女兒紅，挽千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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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紅，挽千愁（2）
與離知書分開後的餘雅，踏進鎮南王府門口，就看見了攝政王尉然。上次送她回來的親衛守在門口，王府一片肅靜，餘雅心裏一沈，想起離知書說的那句話，“你遲早回來找我的！”
簡直玄幻！
攝政王的神色肅穆，不見一絲笑意，這種狀態下的攝政王，明晃晃的寫著，你攤上事兒了！
“攝政王，找微臣何事？”餘雅輕松道，“我爹娘呢？”這話一完，旁邊的親衛用一種看勇士的眼神看她。
“沒事，你爹娘年紀大了，需要進宮養養身體。”尉然神色溫和下來。
然而餘雅卻變得危險起來，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擡手摸摸藏在腰間的鞭子，她習慣用大刀，但是出門的時候不可能還弄柄大刀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危險，因此更習慣在腰上纏著鞭子，外面穿著外袍。而尉然顯然也知道她這習慣，手指輕扣茶碗，悠悠道，“據聞將軍婚事未定，若是定了，想來鎮南王夫婦會出來的。”
氣氛一時緊張，餘雅放下手，旁邊的親衛也放松下來了，“我倒好奇了，攝政王覺得，誰適合我呢？”釜底抽薪的手段倒是難得呢！在今天之前，她還覺得攝政王是個非常講究的人，你看，搞霍家的都要收拾罪狀下獄，不留一絲口舌。沒想到對她，卻直接用上了這招，也怪她心大，今天她的親衛方才進京，她也離開了，卻沒料到，尉然竟然會選擇今天動手。
攝政王悠悠看向遠方，“你們餘家的女兒紅，想來我還是能坐在高臺，喝上一口的！”
啪！餘雅一下子推倒了面前桌椅，茶杯劈裏啪啦的碎落，清脆悅耳的聲音組成一道道聲樂。唰的一下，攝政王的親衛團團將他攔住，戒備的看她。
“陳家女兒紅，只有陳家長輩方能飲幾口，攝政王好胃口！”上京生女之時，父母會親自釀一壇酒，埋入地下，待女兒嫁人之時，就會挖出來宴請長輩。故此種酒被稱為女兒紅，後商家學此釀造方法，精心放置數年或者幾十年，分批而賣，亦為女兒紅。
“餘將軍如此出眾，本王怎舍得放過呢？”尉然手一擡，身邊的親衛迅速散開。
“嘖，越長大越不可愛。”餘雅撐額輕笑，“如果說，我想與你洞房對飲女兒紅呢？”暧昧的話一出，面前男子不自在的轉頭不敢看她，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清冷。
“真是可惜，本王無福對飲了！”
“哈哈哈，尉然，我就喜歡看你明明喜歡還要裝模作樣的樣子！在你眼裏，什麽不能犧牲？”餘雅輕嗤，轉身背手走入庭院，“霍雋知我瞧著不錯，你滾吧！”
沈靜良久，尉然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不對嗎？”然而不等親衛回答，自己便回道，“怎麽會呢？餘雅，餘雅她終究不是，程琳。”
所以，餘雅他不能擁抱，所以，餘雅的肆意飛揚，如今的生死相搏卻又無法剝離，才是他們共處的局面！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終究會有一戰。所以，餘雅，餘雅啊！不要怪我！
餘雅沖入房間，拿起那柄大刀，便進了後院。她擡手揮動，大刀帶動的氣浪狠狠劈碎了石頭磨成的桌椅板凳，她轉手一動，碎石化為灰燼。
她呆怔著，突然想起那一年，她帶著幾名小少年，偷偷在尉然必經之路設置陷阱，那年已經十幾歲的少年眉目端正，優雅纖長，還沒有如今這般乾坤獨斷，眼中露出的欲望揮之不去。
尉然並沒有掉入陷阱，餘雅覺察不對，並沒有逃開，反而提起木棍翻滾而去，直接打向他的大腿，措手不及下，尉然直接摔倒在地。而後一個呼嘯，幾個少年迅速出來沖他招呼，而且還很陰險的往他臉上揍。
“學禮，別打了，快撤！”
“這麽快？”
“廢話，再打他親衛就找來了！”
為什麽會攜同那麽多少年揍他呢？少年時候的意氣風發，無非是學業上的事情，才十七歲的尉然已經是國子監祭酒，而他們還是學生。被年少帶著也瘋狂一把餘雅因為被批評而設計了這麽一個覆仇的計劃。
只是因著這事兒，餘雅事後被報覆的很慘，尉然是個很講究的人，他要報覆，就不會簡單粗暴的像餘雅一樣，揍一頓就跑的！他的是慢刀子磨肉，而且有空磨一刀。絕對理由正當讓人看不出找私仇的樣子，從此兩人就正式杠上了。
大約回憶太多，她一時有些怔怔，這時候只聽見噗的一聲。
“誰？”她擡頭，只見還是一樣的樹，還是一樣的位置，程學禮與霍雋知，他們用擔憂的眼神看她。“下來吧！”看見霍雋知，餘雅心情覆雜。當時為什麽會選擇霍雋知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霍雋知其實活的很單純，她卻欲將他扯下這個爛攤子。
有了上次經驗做底，這次程學禮人帶的很順利。下來後，霍雋知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我看見攝政王帶人來到你這兒了。”
“你在關心我嗎？”剛才發洩過的餘雅這會兒有心情糊弄人了，“這麽關心我，不如幫我解決終身大事？”
霍雋知臉一下子爆紅，恨恨道，“還有心情糊弄人，看來是沒事了！伯元，我們走！”
“唉，你剛才路上擔心半天，來了就說這麽一句話啊？我還沒說話呢！”程學禮一下子打回去了。
這兩活寶一下調劑了她的心情，她勾起嘴角，“原來這麽擔心我啊？存英啊！你可真可愛！”
“鬼才擔心你！”
“呦！原來你是鬼啊？我怎麽才知道啊？”
……
程學禮瞬間覺得，自己仿佛是背景板，於是強行給自己安戲份，“餘雅姐姐，那個攝政王來這兒幹嘛？”
這話一出，餘雅神色淡了，“沒什麽，我爹之所以離開戰場，不就是得了些老毛病，今天又犯了，叫太醫的時候攝政王知道了，便幹脆讓我爹進宮，省的麻煩！”
“可他帶那麽多親衛幹嘛？”傻白甜的程學禮好奇。
“你也知道，他是攝政王，那張臉沒有那個百姓不知，萬一來個政敵刺客，出事了怎麽辦？這時候自然需要親衛了！”
霍雋知瞅著程學禮被糊弄，委實有些慘不忍睹。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但絕對不像餘雅說的那麽簡單，其間關鍵他還沒想清楚，可也沒覺得，堂堂鎮南王，居然說□□就□□了。而且還敢□□在宮中，畢竟皇宮是皇上的地盤，而皇上，與餘雅還是十分親近的。
“你要是需要人幫忙，可以找我，雖然我什麽都辦不了，但是霍家，我還是可以調動幾分的。”霍雋知肯定事情很嚴重，於是主動道。
“對對對，程家也可以幫忙的！”程學禮連忙接上獻媚。
霍雋知說的調動幾分，還真不是假的，霍家嫡支幾乎全軍覆沒，而旁支是由嫡支親自帶出來的，旁支的族長雖然才不驚人，卻心性極好頗為感恩，因此對霍雋知幾乎有求必應。
“謝謝你們了！”餘雅笑著看向霍雋知，“存英，你母親多大了？”
“額，四十，有一了吧？”突然被問，霍雋知不由有些猶豫。
“你母親十六歲就生了你？”餘雅驚訝了，確實，上京女兒珍貴，沒到十八都不會考慮嫁人，十六歲就有了，確實過早了些。
“是啊，聽聞她與家父是私奔的，有了我以後，外祖才同意了父母的婚事。”霍雋知不自在道，這事兒沒什麽不可說的。畢竟當時他們兩個還被稱為金童玉女，是上京少有的恩愛夫妻。
“那也四十一了，看不出啊，還挺戀母的。”她嘟囔著，沒想到尉然好這一口。從年齡來算，其是尉然三十五，雖然程琳大不多，但六歲的姐弟戀差距在現代中都不算常見。
“你說什麽？”霍雋知疑惑。
“沒什麽，存英，你可願意與我成婚？”餘雅單刀直入。
霍雋知錯愕，被突如其來婚事給弄得暈頭轉向的。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突然就提到婚事了？結婚大事。怎麽著也要跟父母提啊？
餘雅看他那樣便知他沒反應過來，嘆氣，老實道，“我們之間的婚事，是有幾分利益考量，你回去考慮清楚再說吧！”她知道霍雋知崇拜她，很多人分不清崇拜跟喜歡，在這種情緒下，很容易把崇拜當成喜歡從而答應。但餘雅不想騙人，在感情上，她一向坦誠。
利，利益關系？被餘雅的坦誠給驚嚇到了，卻怎麽也沒想到，利益關系四個字是怎麽弄到他們兩個頭上的。餘雅是振威大將軍，還是鎮南王世女，而他？流離失所，寄人籬下，父親牢獄病亡，母親改嫁，他的條件連好點兒的世家女都談不上，哪怕他容貌再俊，真正聰明理智的世家女，也不可能看上他！
所以，這樣的他，到底那裏與餘雅有利益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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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離知書分開後的餘雅，踏進鎮南王府門口，就看見了攝政王尉然。上次送她回來的親衛守在門口，王府一片肅靜，餘雅心裏一沈，想起離知書說的那句話，“你遲早回來找我的！”
簡直玄幻！
攝政王的神色肅穆，不見一絲笑意，這種狀態下的攝政王，明晃晃的寫著，你攤上事兒了！
“攝政王，找微臣何事？”餘雅輕松道，“我爹娘呢？”這話一完，旁邊的親衛用一種看勇士的眼神看她。
“沒事，你爹娘年紀大了，需要進宮養養身體。”尉然神色溫和下來。
然而餘雅卻變得危險起來，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擡手摸摸藏在腰間的鞭子，她習慣用大刀，但是出門的時候不可能還弄柄大刀告訴別人自己有多危險，因此更習慣在腰上纏著鞭子，外面穿著外袍。而尉然顯然也知道她這習慣，手指輕扣茶碗，悠悠道，“據聞將軍婚事未定，若是定了，想來鎮南王夫婦會出來的。”
氣氛一時緊張，餘雅放下手，旁邊的親衛也放松下來了，“我倒好奇了，攝政王覺得，誰適合我呢？”釜底抽薪的手段倒是難得呢！在今天之前，她還覺得攝政王是個非常講究的人，你看，搞霍家的都要收拾罪狀下獄，不留一絲口舌。沒想到對她，卻直接用上了這招，也怪她心大，今天她的親衛方才進京，她也離開了，卻沒料到，尉然竟然會選擇今天動手。
攝政王悠悠看向遠方，“你們餘家的女兒紅，想來我還是能坐在高臺，喝上一口的！”
啪！餘雅一下子推倒了面前桌椅，茶杯劈裏啪啦的碎落，清脆悅耳的聲音組成一道道聲樂。唰的一下，攝政王的親衛團團將他攔住，戒備的看她。
“陳家女兒紅，只有陳家長輩方能飲幾口，攝政王好胃口！”上京生女之時，父母會親自釀一壇酒，埋入地下，待女兒嫁人之時，就會挖出來宴請長輩。故此種酒被稱為女兒紅，後商家學此釀造方法，精心放置數年或者幾十年，分批而賣，亦為女兒紅。
“餘將軍如此出眾，本王怎舍得放過呢？”尉然手一擡，身邊的親衛迅速散開。
“嘖，越長大越不可愛。”餘雅撐額輕笑，“如果說，我想與你洞房對飲女兒紅呢？”暧昧的話一出，面前男子不自在的轉頭不敢看她，聲音卻一如既往的清冷。
“真是可惜，本王無福對飲了！”
“哈哈哈，尉然，我就喜歡看你明明喜歡還要裝模作樣的樣子！在你眼裏，什麽不能犧牲？”餘雅輕嗤，轉身背手走入庭院，“霍雋知我瞧著不錯，你滾吧！”
沈靜良久，尉然的聲音響起，“你覺得，我不對嗎？”然而不等親衛回答，自己便回道，“怎麽會呢？餘雅，餘雅她終究不是，程琳。”
所以，餘雅他不能擁抱，所以，餘雅的肆意飛揚，如今的生死相搏卻又無法剝離，才是他們共處的局面！盡管他知道，他們之間，終究會有一戰。所以，餘雅，餘雅啊！不要怪我！
餘雅沖入房間，拿起那柄大刀，便進了後院。她擡手揮動，大刀帶動的氣浪狠狠劈碎了石頭磨成的桌椅板凳，她轉手一動，碎石化為灰燼。
她呆怔著，突然想起那一年，她帶著幾名小少年，偷偷在尉然必經之路設置陷阱，那年已經十幾歲的少年眉目端正，優雅纖長，還沒有如今這般乾坤獨斷，眼中露出的欲望揮之不去。
尉然並沒有掉入陷阱，餘雅覺察不對，並沒有逃開，反而提起木棍翻滾而去，直接打向他的大腿，措手不及下，尉然直接摔倒在地。而後一個呼嘯，幾個少年迅速出來沖他招呼，而且還很陰險的往他臉上揍。
“學禮，別打了，快撤！”
“這麽快？”
“廢話，再打他親衛就找來了！”
為什麽會攜同那麽多少年揍他呢？少年時候的意氣風發，無非是學業上的事情，才十七歲的尉然已經是國子監祭酒，而他們還是學生。被年少帶著也瘋狂一把餘雅因為被批評而設計了這麽一個覆仇的計劃。
只是因著這事兒，餘雅事後被報覆的很慘，尉然是個很講究的人，他要報覆，就不會簡單粗暴的像餘雅一樣，揍一頓就跑的！他的是慢刀子磨肉，而且有空磨一刀。絕對理由正當讓人看不出找私仇的樣子，從此兩人就正式杠上了。
大約回憶太多，她一時有些怔怔，這時候只聽見噗的一聲。
“誰？”她擡頭，只見還是一樣的樹，還是一樣的位置，程學禮與霍雋知，他們用擔憂的眼神看她。“下來吧！”看見霍雋知，餘雅心情覆雜。當時為什麽會選擇霍雋知呢？神不知鬼不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霍雋知其實活的很單純，她卻欲將他扯下這個爛攤子。
有了上次經驗做底，這次程學禮人帶的很順利。下來後，霍雋知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吧？我看見攝政王帶人來到你這兒了。”
“你在關心我嗎？”剛才發洩過的餘雅這會兒有心情糊弄人了，“這麽關心我，不如幫我解決終身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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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剛才路上擔心半天，來了就說這麽一句話啊？我還沒說話呢！”程學禮一下子打回去了。
這兩活寶一下調劑了她的心情，她勾起嘴角，“原來這麽擔心我啊？存英啊！你可真可愛！”
“鬼才擔心你！”
“呦！原來你是鬼啊？我怎麽才知道啊？”
……
程學禮瞬間覺得，自己仿佛是背景板，於是強行給自己安戲份，“餘雅姐姐，那個攝政王來這兒幹嘛？”
這話一出，餘雅神色淡了，“沒什麽，我爹之所以離開戰場，不就是得了些老毛病，今天又犯了，叫太醫的時候攝政王知道了，便幹脆讓我爹進宮，省的麻煩！”
“可他帶那麽多親衛幹嘛？”傻白甜的程學禮好奇。
“你也知道，他是攝政王，那張臉沒有那個百姓不知，萬一來個政敵刺客，出事了怎麽辦？這時候自然需要親衛了！”
霍雋知瞅著程學禮被糊弄，委實有些慘不忍睹。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但絕對不像餘雅說的那麽簡單，其間關鍵他還沒想清楚，可也沒覺得，堂堂鎮南王，居然說□□就□□了。而且還敢□□在宮中，畢竟皇宮是皇上的地盤，而皇上，與餘雅還是十分親近的。
“你要是需要人幫忙，可以找我，雖然我什麽都辦不了，但是霍家，我還是可以調動幾分的。”霍雋知肯定事情很嚴重，於是主動道。
“對對對，程家也可以幫忙的！”程學禮連忙接上獻媚。
霍雋知說的調動幾分，還真不是假的，霍家嫡支幾乎全軍覆沒，而旁支是由嫡支親自帶出來的，旁支的族長雖然才不驚人，卻心性極好頗為感恩，因此對霍雋知幾乎有求必應。
“謝謝你們了！”餘雅笑著看向霍雋知，“存英，你母親多大了？”
“額，四十，有一了吧？”突然被問，霍雋知不由有些猶豫。
“你母親十六歲就生了你？”餘雅驚訝了，確實，上京女兒珍貴，沒到十八都不會考慮嫁人，十六歲就有了，確實過早了些。
“是啊，聽聞她與家父是私奔的，有了我以後，外祖才同意了父母的婚事。”霍雋知不自在道，這事兒沒什麽不可說的。畢竟當時他們兩個還被稱為金童玉女，是上京少有的恩愛夫妻。
“那也四十一了，看不出啊，還挺戀母的。”她嘟囔著，沒想到尉然好這一口。從年齡來算，其是尉然三十五，雖然程琳大不多，但六歲的姐弟戀差距在現代中都不算常見。
“你說什麽？”霍雋知疑惑。
“沒什麽，存英，你可願意與我成婚？”餘雅單刀直入。
霍雋知錯愕，被突如其來婚事給弄得暈頭轉向的。怎麽也想不明白，怎麽突然就提到婚事了？結婚大事。怎麽著也要跟父母提啊？
餘雅看他那樣便知他沒反應過來，嘆氣，老實道，“我們之間的婚事，是有幾分利益考量，你回去考慮清楚再說吧！”她知道霍雋知崇拜她，很多人分不清崇拜跟喜歡，在這種情緒下，很容易把崇拜當成喜歡從而答應。但餘雅不想騙人，在感情上，她一向坦誠。
利，利益關系？被餘雅的坦誠給驚嚇到了，卻怎麽也沒想到，利益關系四個字是怎麽弄到他們兩個頭上的。餘雅是振威大將軍，還是鎮南王世女，而他？流離失所，寄人籬下，父親牢獄病亡，母親改嫁，他的條件連好點兒的世家女都談不上，哪怕他容貌再俊，真正聰明理智的世家女，也不可能看上他！
所以，這樣的他，到底那裏與餘雅有利益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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